搞封神哪有不发疯的,要发三年疯呢

【蓝湛/蓝思追/蓝景仪x江澄】倾心(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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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因为被屏蔽,所以放进合集的话可能顺序有乱,大家多担待












江澄还是不敢相信蓝景仪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,他呆呆地被蓝景仪拥着站在寒潭边。


虽然蓝景仪有些喜欢江澄此刻怔住的模样,傻傻的,还有点可爱,简直一点也不像外人所传的阴狠毒辣,也不像平日里在云深不知处的疏离端庄。可惜两人湿漉漉的衣服因着动作紧紧贴在一起,着实不舒服。


蓝景仪深深看了江澄一眼,忽地弯腰横抱起他快步走到床边,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样轻轻地放在床上,趁其不备,剥了江澄的外裳,连同自己的一起,随意丢弃在白玉阶上,顺便握紧江澄的手渡了几分灵力,施了个暖咒。


江澄还受着伤,万万不可受了寒气。幸好他早在这白玉石床上加了结界,是以如今两人只穿着单衣,江澄也并不觉冷了。


事情到了如此地步,江澄已不再奢求能够让蓝景仪回心转意,况且……他已经掌握了自己最大的弱点。


江澄的眼神暗了暗,他从未想过要拖蓝思追下水,那个耀世如珠,温柔款款的蓝思追,是江澄这些年心里一束微弱的光。


江澄红着眼瞪着蓝景仪,蓝景仪对他翘起了嘴角,是少年人一贯的潇洒明朗。


不得不说蓝氏弟子个个都是一副绝好的皮相,江澄的心跳似乎快了几拍,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。


他心里一惊,扭过头去不愿再看他,蓝景仪却并不如他所愿,他抬起手轻轻抚上江澄的脸,迫使他抬头,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江澄脸上一路梭巡而下,从俊逸的眉梢、圆润的眼尾再到小巧可爱的鼻头,最后痴迷地拂过紧闭的唇瓣和精致的下巴。


江澄的容貌是一种淬着毒的昳丽,危险却又惹人沉迷,隐藏在他为自己打造的面具后面,以为如此便可愚弄世人。


蓝景仪好像是长大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江澄的脸,他靠得那样近,眼中似有无限依恋。


忽然他好像回过神来,视线转到身侧,从床上拾起那条混乱中被丢在一旁的抹额,不顾江澄挣扎,拧了他的双腕束在一起,江澄此前又是逃跑又是落水的,根本抵挡不了蓝景仪的动作,只余一张嘴还能说些难听的话。


可是江澄骂得再难听,也左不过一口一个“混蛋”、“无耻”、“下作”之类的词,蓝景仪心下好笑,手上动作却不减,一个用力拉紧了抹额,痛得江澄惊呼出声,这才止住了怒骂,随后江澄便听得一句更让他羞愤难当、怒火攻心的话。


“晚吟若还有叫骂的力气,不若留到床上罢。”


—此处有*,请自行去停车场—


接到蓝景仪的讯息,蓝湛迅速带着一众弟子下了山。


他一向处世不惊,没有怕过任何事物,可是今天却有些心烦意乱。他站在云深不知处的结界外,焦躁不安的情绪随着等待逐渐加深。


江澄……他前去清河之前,蓝湛只当那是一次寻常的除祟,可不曾想……


云深不知处山雾萦绕,此时正是清晨,林木石径皆隐匿其中,蓝湛望着目之能及的地方,心中的不安如野草般疯长。


蓦然,蓝湛腰间的江氏清心铃灵力激荡,轻轻摇晃起来,其上“澄”字闪闪烁烁着紫色微光,他便遥遥看见两个身影出现在山脚,一前一后。


他疾行迎了上去,连自己都没发觉步子比平时快了半分。


蓝景仪怕山风吹病了江澄,拿银丝斗篷给他牢牢实实裹了一层,江澄的眉眼稍稍从斗篷的兜帽里露出来,蓝湛望过去,心中蓦然一惊。


如果不是他和江澄同床共枕多年,他可能看不出江澄眼中的害怕与无助。


那双美丽的杏眸平日里总是高高在上、睥睨众生,似乎任何人也别想从他身上取走半分好处,竟也会害怕?

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蓝湛已经能够从江澄言不由心的别扭中读出几分他真正的想法,甚至于他自己都有些诧异,还未等蓝景仪走到他面前,蓝湛已经疾走几步,站到了江澄面前。


江澄抬眼望着蓝湛,踟蹰不前,忽然不顾一众蓝氏江氏弟子在侧,微微启唇,竟是第一次主动扑进了蓝湛的怀抱,他把头抵在蓝湛胸口,声若蚊蝇。


“忘机,带我回家。”


蓝湛愣了半刻,若不是鼻尖闻到的是江澄身上熟悉的莲香,他都要以为眼前人怕是被夺舍了。周围的蓝氏江氏弟子见此情景,皆不自然地别过脸去,心中暗道宗主和夫人果真是鹣鲽情深,羡煞旁人。


其他人没听见江澄说话,可蓝湛听得明白。


他眸光流转,抬手搂过江澄,斗篷沾了山间晨雾,触之一片寒凉。蓝湛眼神一凛,深深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蓝景仪。


蓝湛扶住江澄肩膀轻轻推开他,想要解下他肩上半湿的斗篷,谁知江澄竟然一反常态只紧紧抓着蓝湛的衣袖不肯放开,眼中盈盈有光,蓝湛无法,只好软声哄了两句,依着一个别扭的姿势费力除下了他身上的斗篷。


山风微凉,江澄身子颤抖了几下,一旁随侍的蓝氏弟子也是细心,见状立即捧了一条滚边狐裘上来,蓝湛看了看江澄不愿松开的手和消瘦的身子,拿斗篷把他裹了严实,一丝头发也没露出,俯身弯腰抱起了江澄,随即便转身上山一路直行回了静室。


江澄没有和他说这几日发生了什么,蓝湛也默契地没有去问。


他只觉得江澄此番回来后,对自己亲密了几分,夜晚睡觉总要窝在他怀里,只是不知为何总是惊醒,害他一晚要为江澄抚琴安神两三次,才能哄得那人安睡一两时辰。


蓝湛到底与江澄做了十几年夫妻,习惯喜恶早已烂熟于心,只是不知江澄如何竟有了睡觉抱人的性子。可蓝湛心里千回百转,最后却是生出几分暖意。


是夜,蓝湛拥着江澄入睡,下巴磕在他头顶,两人墨发披散,聚在一处,仿佛不分彼此。蓝湛轻轻抚着江澄缩成一团的身子,困意盎然,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。适才江澄又做噩梦,奏了三刻清心曲才哄得江澄入睡,此时蓝湛也是累极。


月光透过窗棂的一个小缝照进来,江澄面容沉静,蓝湛为他掖了掖背后的软被,心里浮思万千,却不得头绪,终不抵困意,与江澄一同沉沉睡去。


云深不知处到底还是冷了些许,明日便叫下人把停了的炭盆再搬进来罢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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